演員李若彤身上的陰差陽錯在于,，她鼻梁挺，五官深,，樣貌偏西方,，卻靠一眾古裝女性角色深入人心,，她們包括但不限于95版《神雕俠侶》中的小龍女,、97版《天龍八部》里的王語嫣、《楊門女將》里的楊八妹,。
同樣陰差陽錯的是,，她拍電影出道，首部客串的片子搭檔王祖賢,、任達華,，簽約導演杜琪峰，第一部擔任女主角的影片是導演林嶺東的《火燒紅蓮寺》,；真正受到觀眾青睞,，卻是在拍攝了幾部電視劇之后，讓觀眾至今想念的小龍女與王語嫣,，只是因為她欠了無線電視臺（以下簡稱TVB）兩部片約要還,。
為數(shù)不多的“命中注定”，是成為演員這件事,。早在初中三年級時,，已經(jīng)有公司找上門來想簽約,，合同都寄到家里了，姐姐說“不去”,，遂放棄,；當空姐收到廣告商邀約，拍廣告被導演高飛選中客串《浪漫殺手自由人》,，拍完繼續(xù)當空姐,；一年后又被徐克挑入《妖獸都市》劇組，拍完后她也未簽約,；直到辭去工作加上戀情告急,，才成了杜琪峰旗下藝人，正式入行,?！埃ㄑ輵颍┱娴氖怯悬c注定的?！?/p>
楊八妹生于將門之家,，從小在兵營長大。站得筆挺,，坐得豪放,，走路帶風，吃喝不講究,，性格硬朗且倔強,，愛恨分明不嬌氣，是一個“反古裝女性角色”,。李若彤是家中老七,，有兄姐寵愛，也會照拂弟妹,，在家狀態(tài)也像楊八妹,。楊八妹性格硬朗，但被江斌欺騙感情也會受傷,。李若彤與尚格云頓拍打戲摔一身傷不叫苦,，但感情經(jīng)歷失敗讓她數(shù)度失意。
小龍女貼合了李若彤性格中靜的一面,，小學三年級班主任給她的評語是“動如脫兔,，靜如處子”，她自稱“安靜起來很嚇人”,，一周在家里,，不說一句話，像小龍女在古墓中的生活,。從籌備到拍攝《神雕俠侶》的六個月期間,，這種靜達到了頂峰,。開拍前，她告訴所有朋友,，最近半年不要聯(lián)系,。手機打不通，也不見家人,。在片場,，除了演戲，她幾乎不和別人說話,。每天拍完戲回家,，打開冰箱做點吃的，吃完睡覺,。家里,、電視臺兩點一線，頭發(fā)都沒去剪過,。剛開拍時頭發(fā)過耳,，拍完已及肩?！斑@是小龍女生活的樣子,，她這樣過了16年，但并不孤獨,?！?/p>
李若彤羨慕小龍女的愛情，執(zhí)著且專一,。從這個角度講,，小龍女與王語嫣極為相似，區(qū)別在于是否遇見對的人,。李若彤一度討厭王語嫣,，因她執(zhí)著成了執(zhí)迷，專一變?yōu)榘V傻,。但偏偏她與慕容復的情愛，最像自己感情的復刻,?！拔冶砻嫔嫌憛捦跽Z嫣，但隱隱約約感覺到自己正在做著她做的事情?，F(xiàn)在才發(fā)現(xiàn)其實當年是討厭另一面的自己,。”
愛情在李若彤的人生中占據(jù)著極為重要的部分,。她從小當班長,，成績排第一,，卻在升學考試前戀愛，嚴重影響學業(yè),，錯失讀大學的機會,。1992年，她因洗發(fā)水廣告被徐克看中,，與張學友,、黎明、李嘉欣搭檔出演《妖獸都市》,，后因與男友度假缺席首映禮,。1998年，本有《神雕俠侶》《天龍八部》兩部作品在手,，又演了周星馳電影《大內(nèi)密探零零發(fā)》,，前途一片大好，但她投入另一段戀情,，逐漸減少影視劇拍攝,，直到2005年徹底淡出演藝圈。
上述感情都以失敗告終,，李若彤至今仍孤身一人,。她自認每段感情都帶來了收獲，高考那段教會她,，早戀真的會影響學習,；這被她作為重要課程教給外甥女，陪伴后者成長是她陰暗時期最大的安慰,。第二段戀情教會她,，有了問題不要逃避；當時她一口答應到內(nèi)地拍攝《火燒紅蓮寺》四個月,，只為了逃離眼前困境,；這段感情的彩蛋是，她因此簽了杜琪峰,，擔任女主角的處女作得以問世,，正式入行。最近一段長達十年的感情在2008年告終,，這期間她放下事業(yè),、忘記愛好、迷失自我,，分手五年后才完全緩過來,，決定再不依附別人，“千萬不要做攀藤的植物，每一棵樹都可以獨立生長,，沙漠的仙人掌也可以很粗很壯,，人就應該這樣?！?/p>
出道25年后,，她自認比從前成熟了。再看王語嫣,，她終于理解她,。再看楊八妹，她繼續(xù)活成她,。再看小龍女,，她依然羨慕她。前者是她已和解的過去,，后者是她向往的未來,，中間是她努力的現(xiàn)在。她不算作品很多的演員,，但幾個角色已夠一生咀嚼,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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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龍女
TVB制片人李添勝看到了《青春火花》，這部由李若彤,、爾冬升共同主演的電影講述了香港一支校園排球隊的故事,。李若彤頭發(fā)三七分，長度齊耳,。恰逢TVB籌拍新版《神雕俠侶》,，李添勝向李若彤發(fā)出邀約，“我看準了,，做小龍女,，一定是李若彤最像，因為她冷,，小龍女一定是要一個很冷的人來做才像,。”沒演過古裝的李若彤知道后滿腦袋問號,，直到試裝那天,，白衣上身，長發(fā)過背,，她才有了感覺,，“原來我真的可以?！痹噴y照一臉清冷，李添勝還拿著去找過金庸，他轉(zhuǎn)述金庸的回應,，“這是他心目中的小龍女,。”
李若彤一周看完了五本原著,，之后又回看好幾次,，看著看著眼淚就流下來，有幾次還哭出聲,。絕情谷與楊過成親那場戲很甜,，但也很苦。明明是期盼已久的洞房花燭,，但兩人都身中劇毒,，說著不知明日幾何的話。楊過想著一起赴死,，小龍女決定留下解藥自己跳崖,。那場戲情緒糅雜，層次豐富,，李若彤每想一層,，眼淚都會淋漓不休。
看完書,，加上“自我隔離”的操作,，她迅速進入了小龍女的生活?！胺_自己的過去,，覺得好幾百年前我就是她。我現(xiàn)在知道過去是這樣子的,，很自然地入戲了,。”
李若彤認為,，跳崖那天,，小龍女不痛苦，甚至是書里面心理最輕松的部分,?！皶锩媸裁炊紱]有交代，過了就過了,，跳了就跳了,，大家也沒有想去研究。但她的苦前面有交代,，跳崖這件事本身反而已經(jīng)跳過了所有痛苦,，已經(jīng)決定做這件事了,，只要一心為楊過好，就這么決定了,?！?/p>
反倒是16年后重逢那場戲，情緒來得更為猛烈,。她想了很多次要怎么去表達,，最后決定不用想，到現(xiàn)場憑心理感受表達,。這被她視為自己在演戲上的“天分”,。
在拍攝《火燒紅蓮寺》時，導演教戲排演,，她在房間里排了一上午也沒法進入狀態(tài),，最后說“導演停一下，我消化不了,，我要休息”,。林嶺東聽了以為這位新人在擺譜，臉都黑了,，但還是停了彩排,。但第二天到了現(xiàn)場，燈光道具一就位,，李若彤馬上進入了狀態(tài),，拍完后林嶺東贊她“很自然，很好”,。她說,，“昨天什么都沒有，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，今天穿上戲服,，站在場景里面，我覺得我就是這樣一個人,?！绷謳X東說：“對了對了，就是這樣,?！边@是她第一次感覺到，或許自己在演戲上有一些天分,。
天分在往后的拍戲中發(fā)揮了重要作用,，重逢這場戲便是。等楊過真的出現(xiàn)在自己面前,，喊出“姑姑”,，李若彤有點恍惚,，“有點不相信，太美好了,，美好到不敢相信,?！彼薏坏民R上問問楊過16年怎么過的,，告訴楊過自己怎么過的。腦袋里涌現(xiàn)的是16年來的自己,，喝蜂蜜,，練功，“回歸到古墓曾經(jīng)的生活,，但是一樣不孤獨,，以前是因為從小這么長大，現(xiàn)在是因為心里有了過兒,?！惫鹊撞糠郑诤唵蚊枋鲞^后戛然而止,?！敖鹩瓜壬珔柡Γ瑳]有逗留在谷底的生活,，有空間讓讀者發(fā)揮想象,，這種情感很難用文字表達。短是好的,，這一幕讓人記憶深刻,。我想著他們聊了一個月的16年，每天話都講不完,?！?/p>
李添勝告訴她，小龍女面目表情很少,，講話時手部不會有動作,，語氣淡漠，少笑,，即使笑也是微微笑,。見到楊過情緒會波動，但波動只通過眼神表達出來,。在劇情的前半段,，別人說話，李若彤微露一絲情緒在臉上,。孫婆婆死的那場戲,，從小教導自己沒感情的人離世,，她心里有感覺，但臉上情緒只停留了一兩秒,。然后對著郝大通開始復仇比武,。“小龍女的反應非常淡,，要幾乎面無表情,，可是又不能沒表情，也不能沒反應,，不是一個木頭人,。”李若彤說,。
李添勝認為：“古天樂這套戲還差一點,，經(jīng)驗不足。但多虧有彤彤和古天樂搭戲,，他還是過關(guān)的,。”
《神雕俠侶》,，李若彤與古天樂,，1995年
《神雕俠侶》結(jié)尾，小龍女和楊過的愛情修成正果,，兩人同去終南山,，李若彤終于開心了一些。但故事很快就結(jié)束了,?！拔灞緯荚谡f情，永遠說不完,。但大半部分是苦的,，只有一小段是快樂的，又有留白,，連快樂都需要想象,。”拍完了,，她也基本沒對人笑過,，出門見朋友，都被問怎么一下子安靜了這么多,。下一部戲是和郭富城主演的《浪漫風暴》,，講述的是拳擊手與女大學生相戀的故事，悲劇結(jié)尾,，李若彤的角色依舊不快樂,。兩部戲拍下來,，她找杜琪峰訴苦：“我好不開心，人生這么苦,?！倍喷鞣彘_導她：“連續(xù)兩部戲角色經(jīng)歷都不好，入戲是這樣的,，你要慢慢調(diào)節(jié)自己,。”
那段時期,，她對小龍女極度認可,，希望自己成為她?！八恍囊灰鈱Υ龕矍椋词箺钸^不在,，腦袋里還是裝著他,，有一種依靠和感情?！?/p>
小龍女與楊過的16年重逢甚至蔓延到了生活中,。《神雕俠侶》拍攝結(jié)束后,，她與古天樂再也沒見過面,，直到2011年才在飛機上相遇。古天樂第一句話也是“姑姑”,。兩人一算,，剛好16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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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語嫣
王語嫣是失了武功的李莫愁,。比小龍女差了點運氣,，沒愛上對的人。王語嫣安靜賢惠,，所有的戲都乖乖站著,，拍的時候有些悶，對表哥好到天上去,，對方明月照溝渠,，還是愛，“真的沒有個性,?！崩钊敉畬λ龥]一點好感。同樣的準備工作,，翻起《神雕俠侶》舍不得合眼,，翻《天龍八部》會犯困,，困了放一邊，對自己說,，明天再看吧,。
與王語嫣暗合的經(jīng)歷在一年后等著她。她陷入戀情,，男方比她年紀大不少,，她看中對方“知識、學歷都比自己豐富”,。但她“隱隱約約知道是錯的人,，但不能說錯的人是不對的，我要堅持走下去,。既然在一起,，就要走下去”。
她為了對方完全變了一個人,，對方不愛她演戲,，她就推掉片約安心在家，對方不想要孩子,，她被拖過了最佳受孕年齡,。她幾乎對男方言聽計從，和朋友吃飯,，一個電話她就能拋下一桌子人回到他身邊,。不管關(guān)系多好的朋友，只要男朋友不喜歡,，就可以不見面,。
戲癮犯的時候，想方設(shè)法與男方協(xié)商,，協(xié)商不成會編故事,，稱自己要還人情，去這一次,，這一年就去這幾個月,，以后不去了?！艾F(xiàn)在回想起來很辛酸,，但當年沒有覺得這樣，只認為我在尊重另一半,。當年也沒想他尊不尊重我,，只覺得他很疼我，他怕我在外面拍戲辛苦?！?/p>
小時候,，李若彤見過父母吵架，記憶里有時候媽媽會好幾天不知跑到哪里去,，可沒有幾天又回來照顧他們兄弟姐妹,。“耳濡目染,，爸爸媽媽吵架,，媽媽還是要回來的。不知不覺認為（兩個人有爭執(zhí)也要一直在一起）是對的,，是應該的,，挺正常的。現(xiàn)在才知道媽媽到好朋友家住了幾天,，回來是因為有兒女要照顧,，她舍不得我們?！?/p>
身邊的人都認為男方不合適,，覺得“你有沒有搞錯”。但又深知李若彤的性格,，在愛情中什么都聽不進去，不敢勸她,。事實上,，前幾次戀情李若彤也有類似的舉動，她兩次放棄進演藝圈的機會,、兩次缺席電影宣傳都與戀愛有關(guān),。制片人施南生在飛機上遇到李若彤的前同事，評價她是個“沒有野心的人”,?！八斈曛牢覟榱藧矍榫尤徊蝗バ麄鳎蠛脵C會,，好幾個大明星一起在這戲里,，作為一個新人有機會去出席，不去,，沒有野心啊?，F(xiàn)在回想，工作上這樣的態(tài)度是不對的,。我沒有意識到配合宣傳是演員工作的一部分,。”事實上,，拍戲過程中李若彤足夠敬業(yè),，為拍《青春火花》大練排球,；演《十萬火急》中的消防員，幾次從六樓窗臺跳到地面氣墊,；和尚格云頓合作,，打戲拍到渾身淤青……
這段沒有領(lǐng)證的戀愛被李若彤等同于婚姻，她認為身處其中,，自己應該盡到妻子的本分,，本分來自于她對婚姻的認知：出嫁從夫?！拔液軅鹘y(tǒng)的,，過分傳統(tǒng)?！眲傞_始她享受著戀情的快樂,，但慢慢遷就對方生活后，自我逐漸喪失,，是完全付出的那一方,。
這段感情維持了十年，對方提出了分手,。李若彤挽回無果,，遭受打擊。次年父親腦中風住院,，她情緒一度崩潰,。花了五年時間慢慢調(diào)整,。這期間,，妹妹生了女兒，因工作太忙照顧不過來,，李若彤幫忙帶了三年,，她學了兒童心理學課程，了解了兒童疫苗,、營養(yǎng)分配和教育,，心情也因照顧小孩逐漸恢復?！拔液芟矚g小孩子,，雖然不是自己的女兒，但也感覺自己像一個媽媽,。她是我的小天使,，雖然是借來的，可讓我有夢想成真的感覺?！?/p>
王語嫣在被慕容復推下古井后醒悟,，李若彤在這段戀情后徹底反思?！巴跽Z嫣知道表哥對她不好,，可是她就是執(zhí)著，愛這個人必須愛到底,。我也是,。如果他沒提出分手的話，我可能還一直忍著,，不知忍到什么時候,。”
她開始欣賞王語嫣,，學東西快,，對愛情專一，夢碎了愿意醒過來,。也明白了討厭王語嫣的深層緣由：“我一直在過著王語嫣的生活,，也沒有遇到一個段譽，所以我就那么氣王語嫣,，其實是氣自己,。我像王語嫣，也希望結(jié)局像王語嫣一樣,，好好為自己而活,，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?！?/p>
新版《天龍八部》的結(jié)局中，王語嫣發(fā)現(xiàn)段譽愛的是神仙姐姐的雕像而非自己,，決定回到瘋掉的慕容復身邊照顧他,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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楊八妹
1993年，李若彤出演了陳嘉上導演的《飛虎雄心》,，剛加入警隊不久的青年警員何志偉與皇家香港警察部隊同僚在中環(huán)鬧市巡邏,，遇上歹徒持重型軍火搶劫珠寶行，故事就此展開,。此前拍《火燒紅蓮寺》,，因與內(nèi)地合拍，軟硬件條件都不成熟,，連語言都不完全通暢,，拍攝過程受到很多阻力。她在拍攝一場哭戲時，被林嶺東叫“hold住”,，明白拍戲時感情需要控制,，否則到第三四遍就不再真實了。
《火燒紅蓮寺》,，1994年
拍《飛虎雄心》時,，陳嘉上一直說“太側(cè)了，太側(cè)了”,，她才明白自己的臉側(cè)過頭了,。以前拍戲都是鏡頭遷就自己，在這里她學會了看鏡頭,。這部戲現(xiàn)場收音,，她還需要注意語音語調(diào)。全香港班底,，文化背景和語言都沒有隔閡,，她與這個劇組合作得很順暢，也找到了拍戲的樂趣,。就此愛上演戲,。
1997年，杜琪峰和韋家輝成立“銀河映像”公司,。李若彤作為杜琪峰旗下藝人,，出演了《十萬火急》《一個字頭的誕生》《兩個只能活一個》《最后判決》等四部銀河映像早期作品的女主角?！兑粋€字頭的誕生》被認為是銀河映像的開山之作,，敘事方式、拍攝手法都有著超前意義,。李若彤作為女主角,，在片中飾演按摩女，在香港和臺灣發(fā)展,，戲份對故事影響并不大,，出現(xiàn)部分遠景居多，鏡頭也少,?！妒f火急》演一個失戀的女醫(yī)生，《最后裁判》中是女律師,?！秲蓚€只能活一個》戲份最重，兩個殺手接下了殺人的任務,，互生情愫,，最后金城武躺在夕陽下的貨輪上,，看著李若彤的飛機從頭頂飛過。影片仍是杜琪峰,、韋家輝的悲觀情緒與香港大陸隱喻的內(nèi)涵系列,，渲染的冷漠人情使男女主人公突現(xiàn)的異乎尋常的情感難能可貴。
《一個字頭的誕生》,，李若彤與劉青云,，1997年
《十萬火急》，李若彤與劉青云,，1997年
銀河映像鐘情警匪片,，這四部是明顯的男性電影，女性角色重要程度低,，李若彤很難出彩,。反倒是1995年參演周星馳的《大內(nèi)密探零零發(fā)》，她飾演嫵媚的琴操,，一反常態(tài)的喜劇演出讓觀眾印象深刻,。
《大內(nèi)密探零零發(fā)》，李若彤與周星馳,，1996
縱觀李若彤的電影作品,，不乏與梁朝偉、劉青云,、任達華等其時當紅男演員的合作,，但囿于男性電影居多，她的角色并不突出,。香港又經(jīng)歷盜版潮,、金融風暴等風波，港片市場一蹶不振,。加之李若彤個人意愿,，在1998年與尚格云頓拍攝《迎頭痛擊》后，她為數(shù)不多的影視劇拍攝都放在了內(nèi)地,，出演了《楊門女將》《秋香》《武當》等多部古裝電視連續(xù)劇,。
這些角色中，她鐘意楊八妹,。楊八妹是虛構(gòu)的人物，不同于其他古典女性角色的模子,，她思想開闊,，性格開放，是活在古代的現(xiàn)代人,，李若彤可以在楊八妹身上天馬行空,。拍攝《楊門女將》時,，橫店影視城剛剛落成，配套尚未建設(shè),，條件十分艱苦,。劇組每天在35度以上的高溫下拍攝，楊八妹上陣殺敵,，盔甲厚重,，攝影只能拍中景和近景，因為下半身全部被汗水浸透,。楊八妹性格中的討喜之處是支撐她一直拍攝的動力,。
她愛電視劇勝過電影，“電視劇過癮一點,，投入時間長一點,，一場戲一直拍下去。電影不一樣,，鏡頭很短,。電視劇演繹的過程給了我很大的滿足感?！?/p>
陪伴外甥女依然是她生命中的重要課題,。她試著將人生經(jīng)驗講給外甥女，“以前姨媽讀書好棒,，每年都考第一,，可是我開始拍拖了，成績就不好了,。唉,。”最近她跟外甥女說,，你18歲要拍拖啊,。外甥女說：“我不要拍拖啊，不可以的,，一定不要,。”她竊喜：“哇,，她說自己18歲不要拍拖,，我慢慢影響到她了。心里笑得可開心了,?！?/p>
《天龍八部》，1997年
為了和外甥女一起成長,，她主動學習新事物,，近年開設(shè)了微博,，在網(wǎng)上問網(wǎng)友“CP”是什么意思。最近周圍的人在聊抖音,，她很想試試,。聽說了B站，她學著上去搜索網(wǎng)友制作的關(guān)于她的集錦,。
在經(jīng)歷了愛情的大風大浪后,，她的生活煥然一新，不安與擔憂想很久也想不到,。淡出行業(yè)多年,，她于2013年客串TVB劇集《女人俱樂部》，近年全面復出,，多部作品亟待上映,。她享受當下日常，也期待未來,，因為“我覺得我最好的時候還沒到”,。
《女人俱樂部》，2014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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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感謝鄧萃雯女士在采訪中提供幫助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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