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做第一,。不到30歲的張翼從不掩飾野心。作為中國中小學在線1對1教育輔導品牌“掌門1對1”的創(chuàng)始人,，他創(chuàng)立的在線教育平臺以“掌門”為名,，公司內的Wi-Fi也順應氣氛，命為“一統(tǒng)天下”,。除了獲取商業(yè)上的成功,，“讓教育公平、智能,，讓學習高效,、快樂”的教育理想也是張翼的追求， 只有做得最好的人,，才有機會讓這些都成為現(xiàn)實,。
他愛看金庸古龍，整個學生時代都如同功力深厚的俠客,，所向披靡,。初中考入汕頭市重點飛廈中學，高中畢業(yè)于廣東省重點汕頭金山中學,，并以市狀元的身份進入上海交通大學電子信息與電氣工程學院,，四年后以綜合成績第一名保送交大高級金融學院,。
很難解釋這份自發(fā)的不懈追求,，并非嚴苛的家長要求，也沒有農村少年改變命運的渴望,，它似乎與生俱來,，像基因一樣。就像武俠小說里某些角色,，注定要翻山倒海尋找秘籍,，用盡全力在武林大會爭霸第一。
“第二名沒有意義。第二個上月球的人不會有人記得他,，大家從來都只記得狀元,。”對張翼而言,，贏是從小到大的習慣,。“我看到很多事情,，包括初高中教育體系,，其實都非常殘酷，只有第一名能出來,。后來的互聯(lián)網(wǎng),，也一樣，甚至比那個更極致,?！?/p>
2014年，他放棄了自己創(chuàng)辦多年的線下教育機構,、大中華地區(qū)僅五個的麥肯錫offer和僅差一年便能拿到的碩士學位,，毅然投身互聯(lián)網(wǎng)，結合移動端和教育,，再次創(chuàng)業(yè),，成立掌門1對1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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選好賽道,，他便不再動搖,。“做一件事情只考慮賺錢,，沒有任何意義,。我一直以來想做的事，是在這個時代創(chuàng)造某個行業(yè)的拐點,，進而推動這個行業(yè)的發(fā)展,。”
如何推動,，如何贏,。最樸素的方法是：愛拼才會贏。有媒體報道,，2017年,，掌門1對1CEO張翼只在春節(jié)休息了七天。但事實可能更艱辛,，“休假其實很麻煩的,，像我們,，怎么可能有七天，不可能,?！泵刻欤缭鐏淼焦?，直到晚上12點才離開,，周末也不例外。但他感覺不到累,，創(chuàng)業(yè)帶給他的至今仍是興奮,。每天下班后在公司附近跑六七公里，大概是他生活中唯一的“不務正業(yè)”,。
“只有闖出來的路,，沒有等出來的成功”，這是張翼常掛在嘴邊的話,。同一年,，27歲的他登上福布斯30位30歲以下精英中國榜單。歷經(jīng)街頭派單,，備受質疑,，發(fā)不出薪水……但他始終目標明確，并以“Best or nothing”為信條,，他是一個天生的創(chuàng)業(yè)者,，他的創(chuàng)業(yè)故事也成了新一代年輕人的典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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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行一步
讀書時,，張翼喜歡自己琢磨知識,，總比同學先行一步。課后練習,，他早在課堂上就完成了,；新學期的知識，寒暑假他就學會了,。高中的時候,，他就開始看大學課程。到了大學,，高數(shù),、C++等科目難度劇增，每逢期中考和期末考前夕,，晚飯后許多同級的學生便開始在自習室排隊向張翼請教補習,，直到深夜,。
多次的輔導經(jīng)驗讓他體會到,，“學霸”和“非學霸”之間最大的差別在于,，“學霸”往往“非常有邏輯、對知識架構非常清晰,，能預先理清每個知識版塊間的聯(lián)系,。”
這種前瞻性也是創(chuàng)業(yè)者的必備素養(yǎng)之一,。延續(xù)了一貫的先行一步,，他18歲就開辦線下輔導機構。創(chuàng)業(yè)的念頭源于高考后做家教的經(jīng)歷,。高三畢業(yè)的暑假,，他帶了三個高中生，輔導自己擅長的數(shù)學和物理,。在家教過程中,，慢慢摸索出規(guī)律并了解到大部分人對知識理解程度的差異很大。他開始覺得讓別人聽明白是一種挑戰(zhàn),，很有趣,。而參與當?shù)孛钤M織在各個學校開分享會的經(jīng)歷，讓他意識到這件事不僅有趣還有意義,，且有很大的市場需求,。于是張翼找到了從小認識的資優(yōu)生伙伴余騰。大一那年寒假,，倆人聯(lián)合了二三十個狀元大學生,，湊了七八萬，租了一所私立學校,，辦起了輔導班,。
“名校大學生1對1輔導”吸引了一兩百名學生。一個寒假下來,，每個人都賺了上萬塊,。張翼初嘗創(chuàng)業(yè)的甜頭。但于他而言,，最重要的不是賺錢,，而是從中收獲的成就感。
一切看似順利,，但張翼仍未少嘗半點創(chuàng)業(yè)的艱辛,。七月份放暑假，三月份他就得忙著招生,。最初的推廣方式是到中學門口派發(fā)傳單,，門衛(wèi)趕、保安追,、放狗咬他都遇到過,。隨著輔導機構的擴張,，他還要招收大量名校大學生補充師資。雖然招收的全是兼職老師,，但張翼對師資要求非常嚴格,，大學生必須是來自全國前二十的名校，過了簡歷關,，張翼會親自面試,，“一對一”的老師張翼會隨機出題考察他們的知識功底和應變能力；“一對多”的老師張翼還要考察他們的教姿教態(tài),。教師加入團隊后,，會有定期培訓，并且需要大量刷題,。
高強度工作使他非常忙碌,。早上七八點出門，凌晨一兩點才回到宿舍,，以至于隔壁房間的同學經(jīng)常開玩笑稱“從未在寢室樓見過張翼”,。而他只是笑笑：“樓管阿姨脾氣好，沒投訴我,?！?/p>
當時學校里大一就開始創(chuàng)業(yè)的仍屬少數(shù)，“一開始并不覺得自己在創(chuàng)業(yè),，直到大三臨近畢業(yè)時才開始想,，我畢業(yè)后是不是能干這事。如果能干,，必須驗證這個事能做得特別大,。大學生比較天真，錢對我們來說不重要,，但做大事很重要,。而驗證的標準就是能否跨地域擴張，如果這個問題能解決說明這個事能做得很大,，就值得我們再拉上一幫人一起去干,。”
破釜沉舟
2013年,，線下教育機構已經(jīng)擴張到了四座城市,，此時張翼發(fā)現(xiàn)品控不在他的能力范圍內了。雖然營業(yè)額不斷上漲,，但顧客的續(xù)費率越來越低,，顯然師資力量不比從前。于是,，他放手把平臺交給了別人,，但沒有自此退出教育行業(yè),。
他花了很長時間琢磨新的出路。怎么解決地域擴張后管理的問題呢,？移動端發(fā)展，能不能和教育結合呢,？研究生期間,，張翼研究的是金融領域，但他的腦海里時刻縈繞著教育的問題,。
一年內,，他去了10家風險投資機構，“一三五去一家實習,，二四去另一家,，晚上還去一家實習?！蓖ㄟ^宏觀和深入地研究教育行業(yè),，吸取別人的經(jīng)驗，他終于摸索出一套合理的商業(yè)思路,。他還投入資金做了“O2O”“在線答疑”和“一對一”三種模式的市場實驗,，發(fā)現(xiàn)“一對一”是真正能為用戶提供效果的。
想法成型,，又迎來了第一筆資金——青松基金天使輪融資,，張翼決定再次創(chuàng)業(yè)，基于互聯(lián)網(wǎng)在線形式的掌門1對1應運而生,。
此時,，麥肯錫的全職offer來了，但張翼毅然拒絕,。除此,，他還在學院老師的一片反對聲中退了學。
再讀一年就能畢業(yè)了,，甚至家里人也略有微詞,，將近二十萬的學費也拿不回來。但張翼還是堅決退學創(chuàng)業(yè),?！爱敃r就覺得不能再等了?？戳四敲炊嗷ヂ?lián)網(wǎng)公司,，我覺得時間是非常重要的，有時候晚一年你就沒機會了,。一旦一個領域火了以后,，所有巨頭都會切進來,，那些創(chuàng)業(yè)公司很多都會死掉，只有第一名能殺出來,，第二名都不行,。”
做出令身邊人無法理解的舉動并非一時頭腦發(fā)熱,，他想得透徹,。“對我而言,，首先我最擅長的就是教育,。因為我們干了那么多年，尤其是高考教育,，這是最好的切入點,。我也看了很多互聯(lián)網(wǎng)別的領域，但是那些我覺得只是看,，如果你沒有把握,，不是特別專業(yè)，你扎進去,，被別人一篩你就掛了,。第二我覺得教育這個事是我感興趣的。我從麥肯錫走出來時就在想,，這幾乎是全球最好的公司了,，但在這里繼續(xù)做下去我好像也不太喜歡。那我到底喜歡什么,。假設五十年后我退休了,，我會想干什么，我還是比較想去大學做個教授,，給大家講講課,，分享一下我的思想，我覺得這個事是最有成就感的,?！?/p>
新公司的辦公室落在學校提供的一間教室里。剛裝修好,，甲醛味很濃,，沒人使用，張翼和合作伙伴余騰得以在此免費辦公,。線上授課使用的工具是QQ的視頻功能,。
張翼又回到了從前街頭派發(fā)傳單的狀態(tài)，盡管他已經(jīng)是創(chuàng)業(yè)公司的老板，此外還得在QQ群里發(fā)廣告,。但在線1對1在當時是幾乎從未聽過的授課方式,，大多數(shù)人都表示懷疑。新型的授課方式,、知名度低的公司,，使推廣變得很難。
悶在充滿甲醛味的教室內,，張翼既做課程顧問,，又做授課老師。一個多月過去后,，才迎來第一筆交易,。他至今還記得當?shù)谝粋€學生愿意付費買課程時,，整個辦公室都沸騰了,。盡管辦公室內只有他和余騰倆人，盡管那筆買賣是五十塊錢買10個小時的課程,。
后來客戶越來越多,，新問題又來了。QQ的視頻功能太卡,，流失不少客戶,。半年后，團隊搭建了自己的平臺,。初建的平臺不好使,，張翼讓十幾個技術人員全去當老師，一邊使用,，一邊聽用戶意見,，同時優(yōu)化軟件。如今“掌門1對1”的授課軟件在同類軟件中遙遙領先,，具備復讀,、畫圖等多項功能。但張翼覺得還不夠,，未來他要結合人臉識別做機器監(jiān)制,，“學生打哈欠，我們都能知道,?！?/p>
相較于每小時五十塊的收費標準，高薪聘請名校大學生,，以及用戶數(shù)字逐漸增多帶來的高成本,，使得創(chuàng)業(yè)初期的資金鏈頗為緊張，“總體來說是虧本的”。2015年,，甚至發(fā)不出工資了,，張翼就靠借款緩解壓力。
創(chuàng)業(yè)初期困難重重,，但張翼從未想過放棄,，“我不覺得灰心，倒是很有危機感,，始終擔心有人要入局跟你PK,，怕自己做得不夠快不夠強不夠好?！毕C感的唯一辦法就是比別人付出更大的努力,，做得更快，更好,。
資金用完了,，張翼想到融資。2015年恰逢O2O盛行,，資金都往O2O里扎堆,。張翼也開始憂慮了，但是他仍堅信1對1的方向是對的,，“月收入有一百萬,，就證明方向是對的?！蹦蔷筒徽彝禣2O的人,，他找到了華興資本，對方引薦了雷軍,，聊了差不多半個小時,，雷軍就決定投了。2000萬A輪融資解決了張翼的燃眉之急,。后來幾輪融資之中,，掌門1對1的融資金額破億。去年年底,，“掌門1對1”完成了D輪融資1.2億美元,，躍升為在線教育獨角獸。
D輪的投資方為華平投資和元生資本,，其中元生資本的合伙創(chuàng)始人彭志堅表示：“為什么這幾年有這么多教育產品出現(xiàn)呢,？因為教育是一件非常互動的事情,，而互聯(lián)網(wǎng)的出現(xiàn),，恰好擴寬了這種互動的邊界。我相信未來的教育一定是一片廣闊的天空，我也相信張翼能夠帶領掌門1對1這個團隊去打造出一艘教育的巨型航空母艦,?！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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精英陪伴教育
張翼一直倡導精英陪伴教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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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,，國內前二十的名校幾乎有百分之五的大學生都加入了掌門1對1,，有些學校一棟寢室樓就有三四成人是他們的兼職教師，張翼還會在這些密集的兼職老師分布區(qū)設立樓長,，統(tǒng)一管理,。而全職教師則是選擇國內知名大學的大學生和有經(jīng)驗的教師，經(jīng)過三輪篩選,，聘用率只有百分之三,。從線下到線上，他覺得核心競爭力在改變,，前者競爭力在于師資,。張翼認為在線教師是一個新職業(yè)。他做了線上教育以后,，開始聘用全職教師,。目前,，全職教師和兼職教師的上課比例是1:1,，兼職教師的標準仍以線下的篩選要求為準。
嚴格篩選后,，他還會通過各類培訓,、線下講座提升教師的整體素質。在線課程采用數(shù)據(jù)化監(jiān)課,，對課堂進行實時監(jiān)控,。公司設立嚴格的規(guī)章制度，對教師的穿著,，教態(tài)均有要求,。教師上課穿拖鞋會被警告，要是罵了顧客就會被辭退,。張翼始終堅持“學生第一,，老師第二，員工第三,，商業(yè)第四,。”
除師資外,，現(xiàn)在的核心競爭力還包括教研,。創(chuàng)業(yè)初期，教材都是靠老師集體備課完成。去年,，張翼團隊投入了超過1億元與世紀天鴻集團合作進行教材研發(fā),，特聘五十多名專家、三百多名全職教研員（均具備五年以上教學和試卷命題研究經(jīng)驗）編寫了兩萬多套教材,，覆蓋超過600萬道題目,。如今，不同版本,、不同年級,、不同科目、不同難度甚至不同進度的學生都能在其中找到對應的教材,。
近日,，掌門1對1宣布將教研組織架構進行新的調整，設立了本地化課程研究院,、個性化教育研究院和中高考研究院三大子研究院,。其中，本地化課程研究院主攻課程的本地顆?；?，為每個城市每個學校適配個性化提分課程，教材范圍目前覆蓋全國三百多個城市,；個性化教育研究院研究分析大量的個性化學習數(shù)據(jù),，總結個性化學習問題的解決方案，研究個性化輔導體系,，開發(fā)系列的智能學習工具,；中高考研究院則專注考試理論研究、考試命題設計,、考試測量分析和考試教輔開發(fā),，設立考試命題理論研究中心、押題專家組及考試中心,、教輔研發(fā)中心和升學規(guī)劃與志愿填報中心,，至今命題理論研究中心已撰寫了各省中高考研究文章300多篇。
在3月4日浙江衛(wèi)視《華商啟示錄》節(jié)目上,，當主持人說道：“大部分的家長還是對線下教育更信任”時,，張翼淡定地回應道：“90%的人可能都沒有接觸過在線，所以這是個非常正常的事情,?！彪S后他解釋道，線下教育和線上教育并不是對立的,。線下教育的優(yōu)勢是面對面,，而線上的優(yōu)勢在于品控和師資,。優(yōu)質的師資充分利用信息技術給不同地域的學生帶來優(yōu)質教育，這才是公平而智能的教育,。
創(chuàng)業(yè)至今,，“掌門1對1”已經(jīng)覆蓋全國六百多座城市，有500萬名注冊學員,，市場占有率為70%,，續(xù)費率80%，贏得了用戶的信賴,。
張翼所期待的“讓教育公平,、智能，讓學習高效,、快樂”也指日可待,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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